第19章 第十九章 古代 【伴少年帝王的野蛮生长】

褚羽眼里脆弱的少年,转身时眼里满是狂热的兴奋。

他的羽姐姐就是仙女!

褚羽刚刚匆匆下楼没有带面纱,她的脸第一次完全暴露在秦玄面前。那一刻,他几乎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才没有失态。她的肌肤在雪光映照下泛着莹润的光泽,红唇微启时呼出的白气,都让他喉头发紧。那随意挽起的云鬓间缀着几缕碎发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,仿佛撩拨在他心上。

他见过宫里不少美人,他的母亲楚姬也是人们口中顶尖的美人,但所有人和他的仙女姐姐相比就宛如地上的尘土。

秦玄一边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,一边在心里不停地回想着褚羽的面容。那如远黛的眉,胜雪的莹润肌肤、莹润饱满的红唇……这些画面似乎刻在了他的脑海里,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驱散。

回到自己简陋的住处,柴门在身后重重合拢,少年突然一拳砸在土墙上。殷红血珠顺着指节滴落,疼痛终于压住胸腔里翻涌的燥热。他盯着掌心蜿蜒的血线,突然低笑出声———原来仙女的血肉之躯也会让凡人发疯。

他坐在冰冷的床榻上,眼神里仍是痴迷和沉醉。可不过转瞬,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。他的羽姐姐有仙子般的美貌,但似乎并没有仙人般的法术,倘若有朝一日被那些恶心的人发现,以自己如今这微薄能力根本帮不到她。

而另一边,褚羽回到屋里,心中亦是思绪万千。她坐在窗前,望着窗外的雪景,洁白无瑕的雪景如梦似幻,然而此刻她的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出秦玄那张被寒风吹得通红,却始终洋溢着真诚笑容的脸。

“哎,以后多帮帮他吧。”许久之后,她轻轻叹了口气,声音轻柔得如同窗外飘落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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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悠悠,数年光阴转瞬即逝。

“羽姐姐!你布置的算学作业我完成啦!”

宁静的小院里,一声清脆的呼喊,裹挟着少年难掩的兴奋,瞬间划破了清晨的静谧。

屋内,正在认真整理今日资料的褚羽,听闻这熟悉呼唤,嘴角不自觉上扬。她放下手中书,自然地打开门迎少年进屋。门外,秦玄立在晨光中,十五岁的少年身量抽高了不少,玄色劲装裹着初显轮廓的肩背,却仍固执地捧着当年那个青布包的书册,仿佛在提醒她,他还是那个需要她庇护的少年。

“进来吧”

这几年,褚羽向秦玄透露了自己的秘密,秦玄也展露出想要建功立业、有所作为的野心。自然而然地,褚羽成了少年成长路上的引路人,目前算他的半个老师,教他一些蓝星学生的基础课程。

已经15岁的少年安静地坐在院里的石桌上,等待褚羽为他讲解之前的课业。

两年前他第一次进入这里,与外表截然不同的神奇景象让他呆愣当场。这里有能使黑夜亮如白昼的灯、有自己就能出水的管道、有洁白如雪的盐、最重要的是———这里有能改变未来的知识。

他的仙女姐姐不只有绝世的美貌,更兼渊博学识,远超世间夫子。无论是深奥的经史子集,还是复杂的数理知识,她都能深入浅出、信手拈来。从前,秦玄只想打下祈国,完成祖辈世代想要收服七国的伟愿,但自从他来到了这里,他的野心早已不止做这片土地短暂的王。

而褚羽表示:十几年中式教育可不是白学的!

“我的作业。”秦玄乖巧地递上书本,那外面包着粗布,是为了防止祈国的探子。

褚羽接过纸页,垂眸时乌发如瀑倾泻,发梢扫过少年紧绷的手背。她未曾察觉秦玄喉结的滚动,只顾着惊叹于那些工整的解题步骤:“竟连三元二次方程都解开了?”

“全赖姐姐教得好。”少年嗓音微哑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硬物———那是他攒钱买下的银簪,已在怀中揣了一月有余。

少女微微颔首间,乌发如瀑倾洒,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脸颊旁,她那修长手指轻翻作业纸,神色认真,逐题审阅。

因为家里多了个学生,褚羽重新捡起荒废了几年的学业,还好秦玄现在只上到初二的课程,这少年天赋也太逆天了点,要不了几年自己都得自学高数了……

光影摇曳间,看着专注翻找课本的褚羽,秦玄悄悄抬眸,目光定格在她的侧颜。在阳光勾勒下,她的轮廓仿若被镀上一层金边,美得惊心动魄。

冷香混着墨香钻进鼻腔,秦玄忽然想起昨夜那本《西域异闻录》,传说沙漠中的旅人渴极时,会将月光错认作清泉。此刻,他觉得自己便是那旅人,而褚羽,是他唯一的清泉。

他已经15岁,那祈王给自己塞了不少祈国的婢女,想在自己身边安插探子。她们会刻意勾引自己,会想凭借和他产生肌肤之亲来摆脱奴籍,但秦玄从来不会给她们多余的眼神。

这些褚羽都不知道,她还在认真的翻找今天要讲的内容,还没上大学直接入职当老师真是心累啊!褚羽在心里哀嚎,但面上依旧端着蓝星老师的架子,开始讲题。

秦玄听得入神,目光却时不时从纸上飘向褚羽那微微颤动的睫毛,那轻启的朱唇,还有那如羊脂玉般洁白的脖颈……

“此处玄不懂。”他忽而偏头,喉结擦过她垂落的发梢。看着那截玉颈泛起细小的颤栗,少年在褚羽看不见的角度舔了舔牙齿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占有欲。

阳光洒在两人身上,微风拂过,带来一丝凉爽。秦玄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,心中翻涌着难以平息的渴望。他多么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,只有他和她,在这小院里。

他知道,自己早已不是那个需要她庇护的少年。他的野心与欲望让他无法停下脚步。他要成为这天下共主,也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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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雨季的黄昏,褚羽正对着镜子整理教案,忽听见院里传来叩击声。她下去开门,正见秦玄立在外面。玄色锦袍下摆洇着深色水痕,怀中却护着个油纸包滴水未沾。

“姐姐前日提起的《山海经》,玄托商队寻来了。”少年献宝似的举起包裹,袖口滑落时却不小心露出了腕间新添的鞭痕。

褚羽心头一紧,伸手要拉他腕子:“又靠挨打换来的?”

秦玄却错步避开,将古籍放在石桌上:“前日策论得了甲等,太傅赏的他分明是冒雨求藏书阁掌事三日,才换来誊抄孤本的机会。但他没有说,这是他真的想给褚羽的东西,不是为了其他。

“进屋里来吧,我给你上药。”褚羽叹了口气,轻声说道。

秦玄却摇了摇头,后退半步:“雨大了,姐姐早些休息,玄改日再来请教课业他说完,转身便要离开。

“站住!”褚羽忽然提高了声音,语气中带着几分罕见的严厉。她快步上前,一把拉住秦玄的手腕,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,心中又是一阵复杂。

秦玄身形一僵,却没有挣脱。他低着头,任由褚羽将他拉进屋内。衣袖束起,他腕间的伤痕更加清晰,显然是新伤叠着旧伤。

“坐下。”褚羽将他按在椅子上,转身去取药箱。她的动作有些急促。这些年,她看着秦玄从一个瘦弱的小孩长成挺拔的少年,也看着他一次次带着伤痕来到她面前,却从不诉苦。

“姐姐不必担心,玄无碍。”秦玄低声说道,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。

褚羽没有回应,只是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。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伤口,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他。秦玄却觉得那触碰比任何鞭笞都要灼人,让他心跳加速,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。

“以后别再这样了。”褚羽忽然开口,声音有些哽咽,“你想要什么,直接告诉我,我会想办法帮你。”

秦玄猛然惊觉,自己竟忘了要佯装痛楚。他抬起头,对上她泛红的眼眶,此刻真实的战栗从尾椎窜上来,比任何苦肉计都来得惊心动魄。他张了张口,却不知该如何解释。这些年,他早已习惯了用伤痕换取她的一丝关切,习惯了在她面前扮演那个需要保护的少年。

可如今,他却开始害怕,害怕她眼中的怜惜会变成失望。

处理完伤口,秦玄没有听褚羽的话留下吃饭,只是转身就走,仓皇间打翻的瓷瓶滚落。

屋外,雨渐大,秦玄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。他走得很快,仿佛在逃离什么。直到走出很远,他才敢停下脚步放任自己喘息,他抬手抚上胸口,那里跳动得厉害。

侍卫跪在身后禀报任务时,秦玄正盯着自己手腕处的纱布出神。这些年他从褚羽这里获得了很多无形的好处,那些远超这个时代的工艺技法帮他培养了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,他安排在赢国的探子已经开始帮他收拢人心,为他回国夺取王位铺垫。

“传令下去。”少年的声音混在雨声里,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:“计划继续,时间后延。”

瓦当上的雨水汇成帘幕,秦玄望着小院方向,喉间泛起腥甜。他看见了心腹欲言又止的表情,他知道自己是在干蠢事,这实在不像他以往的作风。明明越早回赢国他就能越早掌握话语权,也可以早点脱离这毫无尊严的质子生活。但不知为何,他不想那么快离开了……

这一年冬天,

褚羽终于有了一起过除夕的人。

她的手艺还是没什么长进,所以今天做饭的主角自然是秦玄。褚羽双手抱在胸前,斜倚在门边,笑意盈盈地看着少年熟练地操刀剃掉鱼鳞,眼中满是欣慰。

就不该有什么君子远庖厨的思想,她在心中暗自想着,做饭的男人最帅了!

褚羽轻轻晃了晃脑袋,让自己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,开口打趣道:“阿玄,你的手艺越来越娴熟啊,莫不是私下里偷偷练了许久?”

倚在门框上的少女笑意吟吟,浑然不觉自己松垮的狐裘正滑落肩头。少年喉结滚动,刀锋猛地嵌入鱼眼———昨天他就是用这双手解决了窥伺她的人。但面上,他只是微微一笑,手上动作不停,眉眼间满是温柔。“姐姐平日里教导我良多,我自当为姐姐分担一二,这做饭的功夫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
秦玄心里很得意,他知道褚羽欣赏会做饭的男子,第一次他帮忙整理餐具的时候他就发现了,他喜欢褚羽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,不过是练习庖丁之法又有何难?

不多时,一桌丰盛的年夜饭便已备好。只见那桌上摆满了佳肴,热气腾腾,香气四溢。色泽鲜艳的红烧肉泛着诱人的油光,清蒸鱼散发着清新的香气。

两人相对而坐,秦玄小心翼翼地为褚羽斟上一杯酒。他的目光始终悄然停留在褚羽身上,带着几分羞涩与深情,那眼神仿佛能将人融化。

褚羽轻抿一口酒,脸颊微红,宛如天边轻浅的晚霞。

褚羽还在品尝着美酒,秦玄忽然起身,双手在破旧的衣角处不自觉地搓了搓,略显局促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,双手递到褚羽面前。

她好奇地接过锦盒,轻轻打开,只见一支精美的银簪子静静躺在里面。那簪子做工精细,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匠人的精湛技艺,簪头雕刻着一根羽毛,其纹理丝丝入扣、清晰分明。

“阿玄,你……”

褚羽不禁惊讶出声,抬眸看向秦玄。

她的眸中满是诧异,声音轻柔却略带些震惊,仿佛承载着千言万语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
秦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目光躲闪,下意识地将那有着补丁的袖口往里缩了缩。“姐姐,以后我会送你更好的。”

褚羽懂了他未尽的话,现在的这个只是银制的,不是最好的。

但她知道秦玄做质子的日子是多么艰难,没遇到自己之前他甚至吃不饱饭。此时,看着他身上那件缝补了无数次、早已洗得有些发白的衣裳,再瞧瞧手中这支精美的银簪,便知秦玄最近过的是何苦日子……

褚羽心中感动,多饮了几杯,不知不觉间竟是醉了,她忘了自己好几年没喝过酒了。

烛火摇曳,秦玄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玻璃酒杯。褚羽正枕着手臂趴在案几上,双颊绯红,她醉得厉害,连发绳松脱都未察觉,鸦青长发流水般漫过腰际,有几缕正勾缠在他腰间。

“照野……提亚……”

迷糊中,褚羽喃喃念出了陌生的名字。

这声呓语像淬毒的银针,猝不及防刺穿少年精心构筑的假面。秦玄倏然捏碎酒盏,碎瓷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。原来仙人也会有凡尘情爱,只是这情爱不是给他的。

他忽然想起宫里的那些婢女嫔妃,她们也是用这样缱绻的声音呼唤着她们“心上人”的名字。

“姐姐……”少年喉间溢出低笑,染血的手指轻轻拨开醉倒的少女颈后的碎发。月光下那片雪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,比他在王宫见过的雪狐还要白皙透亮。

怀中的温软突然轻颤,秦玄猛然惊醒。他竟不知何时已将人打横抱起,此刻褚羽正抵着他剧烈跳动的胸膛。穿过回廊的夜风掀起床幔,秦玄附身,轻轻将褚羽放在床上,他的动作轻柔小心,生怕吵醒了怀中女子。

秦玄单膝跪在榻边,看着自己的影子将少女完全笼罩。他忽然解开束发的银链,任乌发垂落扫过她酡红的脸颊。

“照野是谁?提亚是谁?”他呢喃着俯身,拇指重重碾过她湿润的唇瓣。睡梦中的褚羽不耐烦地轻哼出声,这声音激得少年眼底泛起血色。

凝视着她安静的睡颜,秦玄心里满是不甘。他咬了咬嘴唇,眸子里透着复杂的情绪。

月光透过窗户,洒在女子脸上,宛如披上了一层薄纱,此刻的她,美得令人心醉神迷。

犹豫再三,秦玄终于忍不住俯身在她唇上一吻。月光在齿关间碾碎,他试图模仿着话本里描述的温柔,用温润的唇感受少女的柔软,但等真的触碰到之后,他却控制不住用牙齿厮磨她的下唇——这是标记,是战书,是恶龙对神明最虔诚的亵渎。

“我的...…”少年喘息着,死死拽着被角。月光透过窗棂将两人身影投在墙上,恍若恶鬼将神明拖入泥淖。

突然,更漏声惊醒了癫狂。

秦玄踉跄后退,看着褚羽微肿的唇瓣瞳孔骤缩。方才他险些就成了自己最憎恶的那种人。

“我会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。”说完,秦玄颤抖着为她掖好被角。随后,他转身,轻轻关上房门,留下一室静谧与无尽的遐想。

院外积雪映着少年离去的背影,路过的更夫敲打出清脆声响。暗卫呈上密报时,他还在无意识摩挲着自己的唇。“传令下去,七日后按丙字策行事。”

既然要做站在她身边的人,便该筑一座配得上神明的椒房。

……

夜色深沉,秦玄躺在床榻上,辗转反侧。窗外的月光透过破败的木窗洒进来,映出他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梦中,他看见褚羽站在一片白梅林中,长发如瀑,眉眼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。

“阿玄……”她轻声唤他,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却又仿佛就在耳畔。

秦玄不由自主地朝她走去,脚下的积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。褚羽转过身,杏色的连衣裙轻轻摇曳,衣带不知何时松垮了,露出半边光滑的肩膀,她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,仿佛上等的羊脂玉。

“姐姐……”秦玄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。他伸手想要触碰她,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。褚羽却主动靠近,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,晃碎了他最后一丝理智。

她的指尖抚过他的脸颊,带着淡淡的香。秦玄只觉得浑身燥热,他想要抓住她的手,却发现自己握住的只是一片虚无。

“阿玄,你长大了……”褚羽的声音带着几分他从未听过的戏谑,红唇微启,呼出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垂。

秦玄猛然惊醒,发现自己浑身是汗,亵裤湿了一片。他怔怔地看着床顶的帷幔,耳边仿佛还回荡着褚羽的声音。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映得他脸色苍白。

他抬手遮住眼睛,喉间溢出一声低笑,笑声中却带着几分自嘲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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